五四、奈良、梁思成

在五四運動91週年紀念的前夕，看到下列一則新聞。
梁思成紀念銅像將在奈良樹立

人民網北京4月26日電（記者 趙松） 24日，由中華社會文化發展基金會為梁思成在日本奈良樹立銅像組織委員會和中國政協報社聯合主辦的「古都的恩人梁思成」演講會在北京召開。記者從該會議上獲悉，梁思成銅像將在今年10月31日的「平城建都1300周年主慶典活動」期間舉辦揭幕典禮。

梁思成（1901—1972）是清末著名政治活動家、啟蒙思想家梁啟超的兒子，也是著名的建築學家。1944年，盟軍對日本本土實施了大規模地毯式轟炸，時任 「戰區文物保護委員會」副主任的梁思成建議盟軍不要轟炸京都和奈良，千年古都得以保全。他也因此被譽為「古都的恩人」、「保護人類文化遺產的先驅」。

呀！是這樣嗎？京都奈良的古蹟因為梁思成的建議而倖存──那北京的城牆呢？當初他與林徽音為北京的城牆四處請命，然而，逃過國共內戰─完完整整、有500年歷史的北京城牆，被甫成立的新中國的各有關人士，故意的、有意的、蓄意的，摧毀殆盡。

梁思成即將成為奈良這座古都的恩人，我真想問──北京這座古都的罪人是誰？

唉呀！明明是要寫看到這個新聞讓我覺得今年又非得去奈良一趟不可，卻又忍不住憂國與憂民。

我與京都奈良的因緣應該很深吧，去過這兩個地方的次數應該超過20次了─北京？一次也還沒去過，也不在計畫中。

我很愛古奈良，應該也很愛北京的─但我愛的是五四運動發源地的北京、是林徽音梁思成開創了中國古建築研究的北京、是林海音《城南舊事》的北京……是像夢一般，已然走入歷史的北京。

金剛經說：「凡所有相、皆是虛妄」。也不只北京吧～現在的奈良，想當然也和梁思成當時為它請命的奈良不太一樣了。沒關係，我願意相信，五四是永遠不會走入歷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