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行的樂趣

在旅行社工作時,
由於我們主要推廣非洲地區的旅遊行程,
在對臺灣客人解釋相關行程的機會,
讓同事之間總是有許多可以討論的話題。

最近,同事之間相互聊天也在討論一個問題:為什麼客人在問完行程相關問題後,總是要追問非洲氣候怎麼樣?

結論是臺灣人的初步假設是非洲一定很熱,不知道啥時比較涼快。除了氣溫臺灣人總有一些既定的想像之外,臺灣人對於非洲整體的想像應該大多數是荒涼的沙漠、繁多的野獸、飢餓的人們。我常常在想創造出這一些想像的因素是不是因為讀了史懷哲非洲行醫的故事,所以對於非洲總是存在著這樣的想像。

已故後殖民學者Edward Said,也曾經在經典之作《東方主義》中討論西方人對東方人的想像。在西方人眼中東方的國度總是神秘、夢幻;東方人對於西方人也是充滿許多的想像,西方社會代表科技、進步的現代社會。

這些其實都是我們對於「他者」的一種認知與理解,造成這樣的認知其實跟教育已相當重要的關係。在這一些教材當中,我們被教育了非洲人應該是怎樣的樣子,如同史懷哲非洲行醫的故事當中所要表達的,科技先進的西方人來解救貧窮、急待醫療救援的非洲人;亦或者西方人唸到馬可波羅遊記當中所記述,東方存在著的黃金國度。我想,旅遊就是可以破除借由教課書所建構的認知,藉由旅行來讓原本無法說話的「他者」發言。

之前帶團前往突尼西亞,回國後團友們的聚餐有人把突尼西亞的旅遊照片做成PPT,她的旅遊心得分享是原來突尼西亞是一個同時具有希臘、法國、義大利,更有北非獨有的柏柏人穴居屋、撒哈拉沙漠。原來非洲不見得很熱,她去的時候都得穿厚外套。原來撒哈拉沙漠不見得全年是乾燥的,因為他去的時候竟然在撒哈拉沙漠當中遇到下雨,完全破除他原本對黑色非洲的想像,更加理解非洲原來有這麼多元的文化面貌。

也許旅行會破除原來的想像,但是卻會是另外一個想像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