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洛哥的卡薩布蘭加 40年代電影《北非諜影》

在1939年佔領法國時,納粹建立維琪政權,繼續治理法國的殖民帝國,影史知名的經典電影《北非諜影》(Casablanca)就是描述1942年這段戰亂的愛情故事。

在第二次大戰中,維琪政權受到法國控制,隨著戰事升高,逃亡也愈見艱鉅。當時法屬摩洛哥卡薩布蘭加,屬於龍蛇雜處之地,也是《北非諜影》發生的場景,許多富商、情報份子、掮客和扒手等等,有錢有勢、投機份子,千方百計想逃往美國避禍。

卡薩布蘭卡最有名的瑞克酒吧(Rick’s Cafe),因為老闆瑞克極度中立的色彩和高明手腕,匯集許多名流權貴,使酒店夜夜笙歌、高朋滿座。

有一天,來賓維克(鮑嘉(Humphrey Bogart)和伊沙(英格麗褒曼(Ingrid Bergman)走進酒店。伊沙向山姆點唱〈時光流逝〉(As Time Gose By)這首歌,山姆勉為其難地談起這首歌曲。

And when two lovers woo
They still say, "I love you"
On that you can rely
No matter what the future brings
As time goes by
只要彼此深愛的戀人
依然是說著"我愛你"
你便可以相信
無須擔心將來會是如何
在韶光流逝之際

唱著、唱著,瑞克正好進來,質問山姆為何唱這首歌,卻見淚光閃閃的伊沙。

酒吧裡,燈光下,煙霧繚繞伴著歌聲琴音。原來兩人曾在巴黎相戀,但最後伊沙不告而別,瑞克和山姆黯然離開巴黎;伊沙也讓瑞克了解當初不告而別的苦衷。

深愛過一個人之後就難以忘懷,舊情人再次相逢,該如何解釋當年情,還是無言以對呢?導演安排將不告而別的伊沙在此酒吧聽到這曲老情歌,一曲相思情未了。久別重逢於老地方,再次聽到老情歌,千頭萬緒,四目相望,千言萬語像谁訴,想問和想說的,就藏在彼此心底了。

衣香鬢影、光鮮亮麗之後,還是得面對各自的困難與難處,各自的盤算,還有無法預期的明天。劇終,在夜霧迷濛的機場,飛機就要飛往自由的國度。過境證只有兩張,維克、伊沙和瑞克,是誰能安然離去?

戰爭容易激起愛國情操,《北非諜影》雖是一部愛情文藝片,卻是處處藏了令人熱血沸騰的的愛國意識,尤其以維克蘭斯洛代頭以「馬賽進行曲」對抗德國軍歌一段,將愛國情緒推至最高點,也突顯領袖的群眾魅力,置個人死生於度外的革命家特質,更強化瑞克成全維克和伊沙的合理性。

不過其中更令人玩味的是藉此突顯的人物,不只維克或卡薩少校,而是雷諾隔岸觀火的牆頭草心態,和樂師面對維克要求演奏「馬賽進行曲」時,先徵詢瑞克應允的眼神,瑞克才是真正有能力扭轉情勢的人。

其實,這類電影加深大眾對美國的印象,認為親美的法國自由派,比親德的維琪政權還要來得更好,但對於殖民地的人民來說,可沒看出太大的區別。像是影片最後,亨弗萊鮑嘉扮演的瑞克Rick和克勞德雷恩斯演的軍官,計畫逃往當時處於「自由法國」控制下的剛果,效忠於法國的戴高樂。法國向納粹投降後,由逃往戴高樂所建立的政體,可見導演「政治正確」之見及當時美國選擇的國際關係。

電影《北非諜影》中,一些相關的畫面,雖是黑白影片,但玻璃燈罩的花紋、百葉窗、肚皮舞孃的身影、街燈下熱帶植物的影子等投映在牆上,旋轉的吊扇,有著珠串流蘇的桌燈,棕櫚葉形狀的雕飾…都充滿北非風情。現今的卡薩布蘭加是摩洛哥最大城市,世界第三大的清真寺,哈珊二世清真寺位於此城,僅次於麥加清真寺和埃及的阿茲哈爾清真寺。坐落在大西洋海濱,宣禮塔由白色大理石砌成,高達210公尺,在伊斯蘭世界像這樣的宣禮塔,實屬創舉。

時光飛逝,人事已非,愛情真的不老嗎?真正的愛為何?至今70多年的《北非諜影》,依舊感動無數的觀眾,或許印證〝As Time Goes By〞這首歌裡的那句「月光與情歌從未退流行」。若非真正深愛一個人,那能輕易讓她進駐心底呢?對瑞克,她的愛只是愛,對維克,她的愛是恩情,但瘋狂的戰爭讓人只得放下男女的小情小愛了。

選擇,一直是人生最難的際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