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度假屋與綿羊

好久沒有開電腦寫文章了！這次因為工作的關係我在俄羅斯會足足待一個月、好久沒有跟前蘇聯的大自然生活在一起了。在帶完新古典舞團後我在俄羅斯的挑戰才真正的開始！我的夥伴把我接到莫斯科州的泉水鄉(Посёлок Родники)、這是我們公司在莫斯科洲的第一個據點、所以一定要來看看這裡的環境。

一路上看著從很多高樓層的房子一直變矮、到只剩下一棟棟的矮房子、從房子比樹高的景色變成大樹已經可以幫房子遮陽了。當我到了這個地方的時候我知道這裡不會是一個好的辦公室據點、但是這裡絕對是一個很好的起點。完全遠離了都市的吵鬧、繁忙、人群... 在這裡你只會想要做兩件事情就是享受大自然和專心的工作、只是離莫斯科市四十公里就已經決然不同！晚上到了夥伴的家、這個房子應該是蘇聯時期蓋好的鄉村屋。我突然想起我九歲那一年在哈薩克第一次到爸爸朋友的夏日度假屋(Дача)的故事、在台灣我們可能會說這是鄉村小屋但是在我的眼裡這是遠離都市的別墅。

那時才剛到哈薩克不久、前陣子才剛搬進新家、我爸爸熱情的朋友們已經開始邀請我們去他們的夏日度假屋。那時我真的不懂為什麼才剛剛到夏天就急著邀請我們去、之後我才了解因為哈薩克還有前蘇聯的國家一年有一半以上的時間都是冬天、所以天氣變得比較暖活大家就開始在郊外活動。

那一天一早我們全家人沒有準備什麼東西、就看著爸爸請司機把一箱箱的東西放進後車廂，之後我們就上車了。那時一路上對我而言都好新鮮就如同我所說的房子高過樹一直到一顆顆樹變成房子的遮陽傘。那時我還小所以坐長途車都沒有什麼感覺就這樣一路不知道開了多久，就這樣到了一戶人家的門前、原來那是我爸爸朋友的朋友。他就打開他們家的鐵門讓我進去、因為我是坐在最裡面的位子所以每一個人下車後我才能下車。

看到爸爸、媽媽還有姊姊下車後動作都怪怪的、我才發覺開了好幾個小時了！然後就聽到我爸媽在討論誰的左邊誰的右邊屁股麻掉了... 接著我也下車了、看到有好幾個樹還有很整齊的菜園、旁邊就是一棟綠色用木頭做的房子。我們家司機正忙著把車上一箱箱的東西搬下來這時我看到原來都是我們要喝的飲料、我很開心的跑過去看、因為心想一定會有可樂之類的、結果一看全部都是啤酒、葡萄酒還有那時認不出來的酒...伏特加。

我一臉失望的走向爸媽旁邊就看著從房子裡走出一個和藹可親的阿姨端著一盤一杯杯的果汁、我那個時候真的好開心、真的好想喝喔！那果汁的顏色好特別是淡淡的粉紅色味道甜甜酸酸的、我媽媽就問她說這是什麼、因為那時語言還不是很通、就看她從房子裡拿出一個圓圓胖胖的玻璃瓶底層都是野果看起來都有煮過的感覺。經過爸爸與他朋友翻譯才知道那是他們水果作的罐頭汁、有很多不同的口味蘋果、水梨還有野果。

這些野果汁都可以放很久就像罐頭一樣。在大家聊得正開心的時候這房子的男主人從他們的庫房牽出一隻羊綁在樹邊，我和姊姊就很開心的跟羊玩起來了、摸牠餵牠吃草學牠叫、這隻綿羊實在是太可愛了！當姊姊跟牠玩得很開心的時候我就看到男主人在旁邊磨著一把小刀。過了不久房子的男主人要我們進房子姊姊、媽媽、小孩還有女生們都進了屋子就只剩下我這個不聽話的小孩站在旁邊。這時爸爸把我牽到旁邊要我不要動、我就看著男主人拿著刀走向那一隻羊、很溫柔的跟羊說話安服牠、牠也很聽話的照他的意思躺下。

看著男主人拿起小刀慢慢插入羊的脖子動脈從脖子裡開始流血、男主人還是很溫柔的安服著羊、這時我很好奇的走過去看、羊的眼睛看起來好疲倦一直扎眼就快睡著了。我也跟男主人開始一起安服羊、過了不久羊就睡著了。男主人用他的熟練的手法把羊毛去掉再分解、之後女主人就把羊的內臟拿進房子裡、男主人把羊肉放進幾個水桶裡醃製。過了一會女主人從房子裡端出一大盤的菜、裡面就是馬鈴薯、洋蔥還有剛剛端進去的內臟。

可能因為我從小就有遊牧民族性格好不猶豫開始吃、也可能是肚子餓了… 真好吃啊！但是姊姊和媽媽就沒有這麼好運了、他們完全不敢相信那是剛剛在跟我玩的羊、所以一整天都只有吃麵包還有沙拉。男主人看我們吃的差不多的時候開始把醃製過的羊肉串在一根根的鐵棍上、那時我才發現旁邊一個鐵架裡面燒著木頭。

看著男主人把一根根的串肉放上架子烤、也不知道為什麼我又肚子餓了！不枉費我在旁邊看了好久、男主人就把一串烤好的肉拿了一塊給我吃。那個味道我永遠都不會忘放入嘴裡入口即化的感覺木炭的香結合一點點烤焦脆脆的感覺，喔、天啊！有什麼可以比這個更好吃了！就這樣大家開始吃烤肉、邊吃邊聊天就這樣到了晚上、我們就轉移政地到屋裡。我發覺開始睏了、所以不知覺得就睡著了。

PS 隔天早上就看到我媽媽一直在念爸爸怎麼可以把一隻活生生的羊給吃了！爸爸就回媽媽羊不是我要吃的、何況我們把牠送給了上帝！